所以,同样的外部事件对不同的人其影响也就不同,甚至在许多外在条件都相同的情况下,人们仍然生活在自己独有的小天地里。
在舞台上,有人扮演王子,有人扮演大臣,有人扮演仆役,有人扮演士兵或将军,等等。这一切都只是外表的不同,脱下这些装束,骨子里大家都不过是一些对命运充满了忧虑的可怜演员而已。
一般而论,知觉要比构成知觉内容的环境重要得多,一个人要是麻木不仁,冥顽不灵,那么,只要他想一想塞玎提斯被囚禁在冥室椟棺的悲惨情景下写作(唐·吉诃德),世上的一切荣耀和欢乐都会化为乌有。
苏格拉底看到四处都是待售的各种奢侈品,禁不住惊呼日:我不想要的东西在世界上竟然如此之多。
所以西比尔和预言家们断言,人绝不可能逃过自己的命运,即使时间的力量也不可能改变人们将耗费一生的人生道路。
“人自身所固有的东西”乃是幸福的契机。
所以,一旦快乐敲晌了我们的大门,我们就应当为它敞开大门,因为快乐绝不会贸然闯入家门。但我们却常常为是否欢迎它踌躇不前。我们想坚信,我们有充足的理由感到满足,然而我们又唯恐精神的欢乐与严肃的反省以及深沉的忧虑有所抵触。快乐是一种直接当下的获取。它对于幸福好比十足的硬通货,而不是银行的支票。唯有快乐能使我们在此时此刻获得当下的幸福,这是我们人的至福,它存在于两个永恒之间的那一瞬间。促进这种快乐感并使之得到有效的保障,是我们追求幸福的最高目的。